上海是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也是一座历史文化古城。就沪上古塔而言，最有名的要数龙华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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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塔与龙华古寺相对而立，相传是三国东吴赤乌十年孙权为孝敬母亲而建，又名报恩塔；唐末毁于战火，北宋太平兴国二年吴越王钱俶重建；上海解放后，更换了塔顶的塔刹和塔心柱，塔身和塔基为宋代原物。

古塔雄奇挺拔、玲珑剔透。当年人们登塔远眺，可见江帆点点、烟波浩渺。诗云：“登塔遥瞻极浦东，往来舟逐一帆风，饶地多见江村景，近水楼台此不同。”“秋江塔影”也是龙华八景之一，龙华塔被誉为沪城“宝塔之冠”。

松江城厢东南的方塔也颇有名气，现顶部由复盆、相轮、宝瓶等组成高达8米的塔刹。有4条铁索从尖顶分别系向9层的四角塔檐，又名“浪风索”。塔檐翘角处系有铜铃，名曰“惊鸟”。风吹铜铃，叮当声悦耳动听，响彻方圆数里。《松江竹枝词》云：“巍巍楼阙梵王宫，金碧名蓝杳霭中。近海浮屠三十六，怎如方塔最玲珑。”

上海还有一座方塔，名为法华塔，又名金沙塔，位于嘉定镇中心，耸立于街衢闹市之中。此塔始建于南宋开禧年间，七重楼台，四面设壶门，各层有平座、栏杆、腰檐。“金沙夕照”是嘉定人文胜景之一。

青浦有一座青龙塔，位于白鹤镇青龙村，此处原为古青龙镇，唐宋时期是著名的对外贸易港。青龙塔是“先寺后塔”，唐天宝年间兴建报德寺，长庆元年改建成隆福寺时始建此塔。到了清朝，康熙皇帝南巡至青龙，赐名寺院为“吉云禅寺”，此塔重新修葺后便称为“吉云禅寺塔”。

青龙塔原为砖木结构，七级八角楼阁式，通高达41米多，后历经风雨、年久失修，现在看到的只是砖身残体，高度约30米，看上去十分古朴，富有沧桑感。

上海还有一座很有特色的斜塔，那就是建于天马山半山间的护珠宝光塔。天马山古时称干山，说是吴国的干将在此铸剑。天马山有南北两个山峰，山势形状有点像一匹昂首弓背的骏马，故后来又称其为天马山。天马山是“松江九峰”中最高的一座山，但海拔只有98米左右。

斜塔建于北宋元丰二年，相传为横山乡人许文全所建，南宋淳祐五年重修。此塔虽高18米，却显得俊秀挺拔。南宋绍兴二十七年，高宗赐五色舍利藏于塔内，故又称护珠宝光塔。

清乾隆五十三年，护珠塔遭到火灾，塔内木质扶梯、楼板等俱被烧毁，塔梯、腰檐、平座也遭损坏，只剩下光秃秃的砖砌塔身。又有许多人来拆砖寻宝，致使塔底形成一个很大的窟窿。加之地基不稳，塔身逐渐向东南方向倾斜。

上海的古塔还有青浦的泖塔、万寿塔，松江的秀道者塔，嘉定的南翔寺砖塔，金山的华严塔等。这些古塔昔日都是各个区域的地标性建筑，承载着厚重的历史记忆，值得去“阅读”。

（作者为上海艺术研究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