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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出门时天阴阴的,不太热。兰州拉面店里冲出一个戴伊斯兰小白帽的大胡子壮汉急急跨上门口停的电瓶车,看起来不知哪里有冲突感,觉得不太平常。后面俩女子在用方言大声聊天,听不太懂,只觉得口音中的重音特别多,几乎隔俩字就有一个重音,停着都觉得累,太费力了。骑了节单车课,又遇着新教练,动作花哨音乐和编排老旧,让我想起在小龙健身时的汤教练。最后一曲没骑早退了。回来路上闻着路边各种食肆的香气,见一个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一生正气地快步走来,错身而过时却闻到一身酒气,哈哈。

不慌不忙改完了俩班试卷,看起来都能过,最低分卷面也有55分。特意翻出那个退伍返校的小伙伴的试卷先看,居然也过了,赶紧发信息告诉他喜讯,哈哈,这样的缘尽让人开心。一边批卷子一边反省,自己这些年来也被规训得装进盒子里了,从前觉得简直匪夷所思的阅卷要求现在熟门熟路地按程序操作。毕竟不按那毫无道理的要求做时,他可以毫无道理地要求你改成他要的样子。一声叹息。

两本同读的书同一天看完了。《天生有罪》结尾处边看边哭,难过又庆幸。书的最后一段才讲到他妈妈被枪击的事,听崔娃在节目中说过,但文字的表现力显然更强,即使是这么会表达的人。崔娃妈妈后来与一名修车技术超高的黑人结婚,在崔娃少年时期是他的继父,相处中发现他有明显的家暴倾向。崔娃妈妈第一次被家暴后就去报警了,警察的反应真让人无力,你以为他们会主持正义,却见他与家暴男称兄道弟。崔娃高中毕业离开家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要逃离家暴的继父,他希望母亲也离开,但母亲却耽搁了很久。虽然已修车男育有俩孩子,崔娃妈妈最终还是离开了,并且带着俩孩子再婚。但某天妈妈与家人在一起时,修车家暴男持枪跑来说要杀了全部人,后来是崔娃妈妈一人中弹。第一枪打中臀部,跑上车了,没来得及发动,家暴男追来对着头开枪。幸运的是几枪哑弹,最后一枪击中却侥幸避开所有要害只鼻子外伤。崔娃写的这一段中几次大哭都不放过我,一起跟着哭。开车往医院赶时问异父弟弟妈妈哪里中弹时,弟弟答头部时那一通边开车边大哭;见到急救中的妈妈,妈妈笑说没事让他去陪弟弟,一直陪妈妈给崔娃打电话的弟弟终于绷不住的大哭;医生告知妈妈伤情不严重简直不需手术只要止血清理伤口时的大哭;妈妈养伤期间交谈时说到幸运说到崔娃现在是家里最好看的人时的大哭又大笑。崔娃妈妈真了不起。

昨晚在老校区时一波学生从身边路过,大声讨论着四级听力技巧,“如果是男的找女的出去,就选女的不去;如果女的找男的出去,肯定就是去”,“女的要去的地方都是博物馆、音乐会那种高雅的地方,男的要去的都是低俗的地方”。哈哈,这是什么人总结的经验啊、不靠谱吧?今年草地不知为什么不够绿,好多鸟飞来踱去悠闲得很,流浪狗也多且壮得吓人,忍不住给它们让路。

今天一天监考,上午四级在大教室,可能考生太多了,大教室里安排了俩考场四人监考,进门安检热闹极了。下午六级又是个特别小的教室,30个号都不好贴。有考生带的笔没墨了,帮他借了前排的笔。考试快结束时,看那男生已停笔,从纸巾包里抽出一张展开,仔仔细细把笔擦干净,收他试卷后跟我打招呼说去还笔,多好的孩子呀。

下午监考的教室难得有一张板凳,于是搬到讲台中间时常去坐一下。搭档老师一直在后面困兽般刻板来回七步,换位让他到前面也不坐,很快又往后转,直到最后十分钟我把凳子归位讲台角落他才坐下捶腰敲腿。

中午开始就一直下雨,看预报要连续雨天,是梅雨季节来了。在楼上教室窗口看楼下有个打着银色伞的女生孤零零站在楼外,转几圈再看,女生不见了,两个穿制服的保安一前一后静静地在楼间廊桥穿行。三楼窗口看外面的树顶,叶子被洗得崭新,闪着生长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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